金鼠贺新年,大年三十,带着家人回家团圆。
每年这个时节,母亲都是最忙的。包饺子、炸丸子、烀猪肉。忙里忙外,从来没听母亲埋怨过,总是面带笑容,不让孩子们插手。
母亲80岁高龄了,头发白了、皱纹多了、背驼了。但是母亲的精气神很好,从来没见母亲累垮过。
母亲银发翼翼记得上初中时,学校离家很远,步行去上学,偶尔遇到雨雪天气,道路泥泞,当时没有水泥路、柏油路,就是石子路都没有,鞋子踏进泥泞里,拔不动、一不小心鞋子和脚就分家了,索性赤着脚走路,夏天还好,遇到冬天那就惨了。
在我上初中时,母亲有个习惯,等我放学,无论多晚都站在村头等我,有时候等急了还出村迎接很远。看到母亲的面孔,是最幸福的时刻。
小时候最喜欢过春节,可以吃肉、可以吃白面馍,最让人渴盼的就是可以穿新衣服、领压岁钱,年初一可以听到鞭爆霹雳,气氛欢腾。
记得那时候过春节,母亲总是提前一星期准备年货,蒸馍,馒头颜色多样,有红薯的,有玉米的,有花卷,也有白面馍,白面膜是用来走亲戚的。等到亲戚走完后,白面膜的皮都炸开了,笑得像合不拢嘴的孩子。母亲把笑开花的白面膜放在锅里蒸一下,吃着多次加热后的大杂烩,美味佳肴,回味至今。
母亲炸丸子,这是功夫活,有绿豆的、有面丸子、也有素鸡,颜色不一,形状各异,这也是走亲的必备礼物。
烀猪肉是最馋人的,肥肉留一部分炼成猪油,这是平日里家里最奢侈的美味了。说起猪油还有一段故事呢。
有时候,馋得很,想吃炖肉、炖鸡那是奢想,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或者八月十五、春节才能享受的。猪油是家里常备的调味品。这还是上小学的时候,每次都是趁着母亲不注意,用一只小手悄悄地伸进一个陶瓷的坛子里抓一把,沾点盐,用红薯面一夹,拔腿就跑,躲着母亲,被发现母亲会心疼地说“馋嘴的孩子”。不过这个场面,这种幸福的味道,不亚于过春节吃猪肉。
现在生活富足了,植物油应有尽有,猪油反而都不吃了。逢年过节的食物丰富了,往年的各色花样的馒头也离开了饭桌。其实,在日常生活中,也如同过年过节,每个人对于美食的期待已没有了童年的馋相。
年二十九去义父母家拜年,吃过饭小憩时,大家吃着水果、干果等丰富的小吃。谈着谈着,就谈到了小时候。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,我当时最喜欢到村部的牲畜房睡觉,冬天叫“拱草窝”。既暖和又有美食,所谓的美食就是“牲畜的饲料”,俗称“料豆子”,也就是用小米糠掺着豆子炒的喂牛、驴、马的饲料。小时候很难吃饱饭,即使吃饱饭,也是吃一肚子“红薯面沾辣椒”,容易饥饿。趁着天黑,掏一把炒饲料,用嘴一吹,谷糠飞走,剩下的是炒熟的的豆子,但也不完全熟的,要仔细甄别,泛黄的、咧嘴的是熟的,放在嘴里、轻轻一嚼,清脆的声音在口腔里噼里啪啦,流出特有的清香,一顿豪嚼,一会儿肚皮就填保了。但是,有惬意也有烦恼。豆子见了水,就会产生大量的废气。不怕,第二天上学时,邀请几位同学一起上学,走在路上搞比赛,比赛谁“排气多、排气久”,现在想想,能够得第一,真感谢夜夜饲料的相伴。
大年三十我义父母也回家给爷爷拜年,得空时转到我家和我母亲唠唠嗑,其乐融融,祥和安康。
我的母亲,义父母亲每次过年,母亲都会教我干活,尤其是包水饺,有时候还在水饺里“包硬币”,大年初一时看谁能够吃到,又叫“得彩头”。
不知道怎么地,小时候我总能吃到硬币,母亲扶着我的头说“儿子长大后有出息”。这句话激励我到如今。
包饺子转到东屋里,一下子看到一些农具,有叉子、耙子、镰刀等,都是农忙时的利器。一看到这些,又让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农忙场景。整个村里,都在一起干活,有的用牛、有的用马、有的用驴拉着石磙、磱石打场、晒麦、犁耙等,播种一片社会主义新气象。
那时候,没见大人们说过累,干净劲热火朝天,但是,到了春节,还是馍色花样,对于吃肉还是一种奢侈。
带着馍、丸子、细粉、果子去走亲戚,是我的最爱,因为到那时可以吃到亲戚家的一顿肉,改善猫馋的味觉。
耙子几多的回忆,有心酸,有快乐,时代不同欢乐不同。
年,鼠年到来,看母亲准备年夜饭,包水饺、炖鲤鱼、炒家鸡、做海鲜,一阵忙碌,一顿美餐、一场和谐,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的的向往,不再是温饱问题,而是健康、快乐、亲情。
看着母亲的笑容与健硕的身体,吃着年夜饭,知足、美满、祥和……
土锅旺福小时候就喜欢烧锅,冬天坐在锅门口,趁着旺旺的火苗,可以取暖。现在年纪大了,再坐在锅门口烧火,那是另一番滋味。城市里的燃气味总没有家里的柴火味来的亲切,那种碳化的滋味,悠悠情长……
现在过年,在农村偶尔听到稀疏的爆竹声,也是一种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。静静地陪着家人,祥和、静谧、美好!
今年的春节,抗击疫情的一线医务人员很辛苦,遇到这种重大疫情,更会彰显医者大爱。由衷地祝福,武汉加油!中国加油!